蘇小和

西方文體結構周密,層次深邃,邏輯嚴謹,
具有科學敘事的徵象,因此必然能出新東西。
而中國文體,都是歷史敘事,片言只語,模糊表達,
不夠細分,過度追求一種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境界,
把玩的痕跡太多,用故事揣測故事,用簡潔的名義抵御複雜性。
這種文體適合文人之間的唱和應酬,不適合深度思辨。

⋯⋯

某種意義上,當一個中國學者經歷一生的學習,
回頭認為自己的傳統文化才是至境,
基本上意味著這個學者的想象力已經停止了。
作為觀念秩序存在於謝泳的思想結構中的中國文化傳統,
由此成為他的思想的終極目標。
如今他已經抵達這個目標,所以他停止了。

⋯⋯

當一個人止步於自己的原初觀念秩序,並且為此而滿足,
那麼這個人就已經是一個精神上的死人。

見山是不是山的故事並不只有三個階段。見山還是山並非終點。人死不能復生,但精神「死」了還可以再活,然後再死,然後再活⋯⋯至於中國文體「不適合思辨」云云,非得反覆死活幾次才能明白確實無法這麼篤定地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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