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已經討論了五、六年的「大數據殺熟」,以及算法主導的內容生產、發現與消費,這些都是機器學習/人工智能成熟的、已經帶來巨大利潤的應用。它們已經撕裂了社會。而現在人們卻擔心自己被人工智能「奴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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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見人大聲呼喊,意思類似「我們做了那麼多有關性別平權的科普怎麼還是有怎樣怎樣的人啊」。Chris Espinosa:

Betty Friedan 一九六三年的書《女性迷思》(The Feminine Mystique)描述了美國的第二波女性主義運動:美國女人五十年前已經贏得了選舉權,但在經濟和就業上依然不平等。到了一九六八年,保守主義運動已給女性主義者貼上了「燒胸罩」和「恨男」的標籤。一九八零年代,Rush Limbaugh 發明了「女權納粹」一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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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ankwonder:

大家觉得 ChatGPT 会革了语言教育产业的命,我觉得要再想大一点,要不了多久学习外语都不再是必要的了,科幻电影中那种准确度极高的自动翻译设备已经离我们非常近(大概五年?)。这之后,学习外语将变为类似学一门乐器的个人爱好或专业特长,大量非英语母语学生的精力将从学习英语中解放出来。

之前提到上野千鶴子的事,就是想說今天已經有很多人非常信任翻譯工具了。這比 ChatGPT 早了幾年。所謂準確度極高的意思自然是「有足夠多的人認爲它的準確度極高」。

天真的人很容易推論說如果只剩下對語言/文學有興趣的人去鑽研翻譯,翻譯的整體水平就會提高。但文字的讀寫不可分割。若大多數讀者都認同語言只是獲得知識的工具,翻譯就會處在中華人民共和國此刻的狀態——該國的多數讀者早就認同這一點了。(我沒有這位朋友那麼悲觀,但說大多數應該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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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気猫

信息不夠多的人,只要「我相信……」就可以了。就像信某個神,那是妳的自由。

廿一世紀真正的問題是在信息足夠多了的情況下還能保持自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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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中國關於上野千鶴子有很多爭議,我有不吐不快的題外話:無論是北大女生還是 Bilibili 上的某人與上野的對話,是直接進行還是通過翻譯進行的?我所在意的是好像所有人都已經回到了巴別塔重新聳立的時代。翻譯——不論是活人翻譯還是機器翻譯——被視爲理所當然的隱形存在。我不是在談改善翻譯待遇和能見度的問題,雖然那的確重要。我是想問到底有多少人還打心底同意並且能用身體強烈感受到語言是塑造思維的工具,還是說大部分人已經開始認同語言只不過是一種用來「獲得自己想要的信息」的工具,只要能幫助自己做到這一點,翻譯就合格了,而 lost in translation 已經是一種多餘的造作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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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什麼大事,但見得有點多了:是泛用「型」播客客戶端,不是泛用「性」。

餓鬼 Musk

1c7 在二〇二三年二月的 YouTube 評論(鏈接是我加的):

最大的震撼是 Musk 絕對無法體驗到滿足,永遠都不夠。牠是一頭餓鬼。自己一條毫無價值的超級碗啁啾僅僅獲得了微不足道的九百萬閱讀量,這會讓牠在半夜驚醒。啁啾會館像是一個把牠吃得死死的動物觀察箱,牠只能買下它,然後讓操作箱子的人餵更大的數字給自己。但其實整件事就是在說無論機器吐出多大的數字牠都不會滿足因爲這機器就是靠這種飢餓感運作的。

啁啾會館拿自己這條鯨魚作餌,最終的局面就是如此,對吧?寫一套殘害大腦的軟件,期待讓幾個富人中毒然後用金錢換取更好看的數字。不過在這裏他們最終被鯨魚吞掉了。鯨魚要是吐不出更好看的數字他們就會在凌晨兩點收到 Slack 通知。某種意義上說軟件創造了自己的主人。這比常見的 AI 統治人類濫調更加驚悚:一個暴走的系統最終掌握了控制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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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 詠唱師

今天台灣《聯合報》有一篇「懂程式懂美學,AI 詠唱師顛覆遊戲產業」。無神論國家想不出來的名字。查了一下,似乎還是來自日文。「呪文詠唱」本來就是唸咒的意思,對着 AI 繪畫軟件唸咒,圖片浮現,此即「AI 呪文詠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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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後還會信任路邊的郵筒嗎?我每次丟信進去都覺得「這真能寄到嗎?」

王德威「華夷風土:南洋研究新論」

錯過了今天上午的上海交通大學人文學院「在地跨文化」系列研討會開幕演講

本場講座以南洋為例,提出世界華語文化研究的創新可能。 重點包括:一、以「華夷之『變』」作為論述基礎,強調從「華」的他者——「夷」——重新思考「中國」的多面性,與「華」的豐富性;二、介紹「華夷風土」觀,強調政治地理以外,環境及人文地理的重要性,以及文學作為媒介的意義。

很感興趣的題目,不過老實說,以今天的政治現實,在騰訊會議講這題目「我都覺得有些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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