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賞析不是每個人都有需求和資質,但我一直不明白,中國是怎麼把普通人的中文美感糟蹋成這樣的。
这大体就是《一天世界》的唯一主题。
他论及的竺晶莹文「我在台湾学到的『漂亮中文』」里提到作者怎么教自己在上海国际学校就读的十一岁表妹读张爱玲的「天才梦」。表妹看到那张「昂头睥睨」的照片说「她看起来很高冷」。可见我们留了如何贫乏的语言工具给小朋友。竺小姐的反驳「她是苍凉」,用文雅滥调替换庶民滥调,也好不到哪去。
要教一位在上海国际学校读书的朋友读张爱玲,迈克是跨不过去的。(否则谈何国际?)就如同要向一位一九九零年出生的日本人介绍 Phil Spector,绝不可能不介绍大泷詠一。他们是一条延长线上的两个点。不过以后张爱玲肯定会越来越难读,因为香港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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