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四不像替换模糊不清

杨瑞春《南方周末特稿手册》前言:

在我看来,遣词用句貌似写作技术,其实也是集体无意识之一种。新闻写作在三十多年来摆脱陈腐腔调的努力,深究下去,是强烈地希望挣脱意识形态束缚的欲望。可是,摆脱喂养你长大的那些「狼奶」,是何其困难。这也是为什么一些号称西方价值观的知识分子一旦开骂用的都是「文革」腔调。什么样的词汇从脑海深处浮出、什么样的句子组合方式,如路径依赖,摆脱了旧的,茫茫然,何枝可依?所以,很多人的嗓子眼里只能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

@MumbaiDays:

我和一個不會說中文的外國人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即使現在住在台灣說英文的機率還是遠高於說中文。但我遇見和我母語一樣的人,絕對不會覺得加上幾個英文單字會比較容易表達自己。那些喜歡加英文單字又加錯的,究竟為什麼?

在原生环境下习得外语确实比较容易,但那只是前提条件。除非自己有明确的意向并践行,否则外语不会有太大进步。不过我们在这里看到的是对于中文里的杂质的本能抗体反应。

天下之大,何处无枝?想起某期《G-Modern》杂志上的札幌大学生投书,说三上宽的《U.S.E.》那「除了英文字母以外什么都没有」的专辑封面显得有点廉价:三上宽就三上宽嘛,何必 Kan Mikami 呢?这就是促狭。早见优有云:味噌汤配吐司,why not?!

不是在比哪个更容易表达自己,而是在选西装口袋里插什么颜色和纹理的方巾更好看。

点此读竖排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