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yami:

我现在不在上海,不用付高昂的房租。也不在大厂工作,不用拼命表演上班。在昆明这几天就是每天工作两小时,剩下的时间赏花、逛小巷、博物馆、菜市场,在老街的遗迹里寻找古建筑,在翠湖公园的落日里读书……但是这样的「松弛」却是如此不堪一击。这四年的大厂生活,就像在我身体里养蛊了一只怪兽。他们用无穷无尽的加班来喂养它,用人为制造的压力来鞭打它,用不可一世的规则来异化它……从小到大的教育都告诉我们要努力!要向前!要加油!可是谁教过我们怎么玩耍、怎么休息、怎么爱呢?这好像是每个东亚人都需要共同面对的课题。

Susan Sontag,一九七三

攝影可以驗證經驗,但也可以拒絕經驗——將體驗侷限爲尋找上鏡的那一刻,將體驗轉化爲圖像·紀念品……不知該做何反應時,就拍照吧……這一手法尤其吸引那些被無情的工作倫理束縛的民族——德國人、日本人、美國人。度假本是玩樂,但她們這些被工作驅動的人度假時對於自己沒在工作感到焦慮,於是便通過使用相機來緩解。

當下中國人的敘事裏,西人總是會玩的一類,用以和「東亞」對照。是一九七三年的西人和今天不一樣嗎?還是說工作和度假這些概念在今天的變化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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